身为一个能蛊惑一帮子人,跟着他干事业的老大,人家高老大也不是一般人,自有他的小聪明。
见到对方强大,而自己这方已经露出颓态,高老大果断的在场外下令指挥。
“兄弟们,这茬子有点硬呀!咱们太平会的弟兄可不是孬种,好男不跟女斗,咱专心对付那小白脸,大家快上,盯死他个小白脸!”。
一声令下,场上还剩下的三十几个蠢货,除了正在跟肖雨栖纠缠退不开的两个,其余的全都朝着纪允去了。
一时间倒给伤势未愈的纪允造成了负担,肖雨栖担心不已,当即不再留手,手中小棍棍马力全开,见人就电。
反正能夜半三更出来打劫人的家伙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,死了也白死,当是为民除害了。
既然有本事打劫,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?
肖雨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,强势的朝着正在飞射暗器,手速一点也不见缓的纪允靠近。
而战圈外,一直观察的高老大,见此场景心里越发的往下沉。
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传来,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手下倒下。
倒不是心疼这些笨蛋,只是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,要是真死光了,他谈何将来的大业呀?
想到害得自己损失的罪魁祸首,高老大一双牛眼瞪大,霍的转头瞪向身边的赵海子,二话不说的抬腿一脚踹过去,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与郁气。
“你个笨蛋,看看你招惹的这都是什么人?神马他的肥羊,这是肥羊吗?啊,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,这是肥羊吗?”,特么的,是猛虎还差不多!
突然被自家老大一顿猛踹的赵海子懵逼了。
根本不明白,为什么自家老大要踹自己,感情他兢兢业业的工作还错啦?
不过,还算是了解自家老大脾性的赵海子,哪怕心里怨毒愤恨的要死,面前却不敢显露半分,只苦兮兮的委屈巴巴的告饶。
“老大饶命,老大饶命啊,怪小的眼瞎,都是小的的错,不过老大,您不是还背着弓箭,箭术无双,百步穿杨么?您赶紧射箭呀!趁着他们反应不过来,哪怕不射那小美人,您射死那小白脸,咱们的损失也能小些,兄弟们也能活命……”。
这是赵海子面临生死考验时,下意识的求生呐喊,就真的只是顺嘴抖机灵的喊了而已,其实根本就没抱希望。
小辣椒的美人那么厉害,那小白脸的手段也不是盖的,他可不认为,自家老大真有那样大的本事,有那么高超的箭术。
毕竟自己从来也不见他动过真章,就高老大这爱背弓箭的架势,他们这群手下都满以为,这是高老大拿着箭忽悠,震慑他们来着呢。
自己下意识的抱头叽哩哇啦的喊这些,不过只是试图转移高老大的注意力,让自己少挨打挨踹罢了。
可赵海子万万想不到的是,人家高老大的箭术是真厉害呀,人家是深山猎人出身。
得了赵海子的提醒,高老大也从郁闷懊恼中醒过神来,顾不上再找蠢货手下的麻烦,趁着小白脸还在跟一群手下纠缠,高老大利索的卸下背负的弓箭。
怒火化为黑色雾气四处飘散。
心魔越是吸取到更多的怨气,它越是开心。
木盒子剧烈摇晃着。
心魔还在激怒他,“来啊,朝我身上发泄啊。”
“灼阎呐灼阎,同是主神大人之子,为什么风夜能顺利继承,你却不能呢?”
“很简单,你就是不如他。”
“不管过去多少年,不管你有多少修为,你还是比不上他。”
“别说了,我让你别说了!!”
嘭!
双手蓄满全身的力量,这一掌打出去。
木盒子直接腾空升起。
晃动几下,它放肆大笑,“别挣扎了,还是尽心尽力当他的奴隶吧。”
“闭嘴!!”
嘭,嘭,嘭!
一下又一下。
当时灼阎浑身上下杀气腾腾。
他狭长的双眸被极致的恨意覆盖。
凶残,杀戮。
一旦在他脑子里生成。
他恨不得杀光所有对他不住的人。
“你再说一句我就毁了你。”
“我让你无法重见天日。”
……
轰隆。
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颤动。
容裳整个人摇晃了一下。
待四周平静下来。
她眉头一拧,问系统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可能是哪个神仙在放炮吧。
没去搭理。
当时容裳推开里头的一扇门。
敞亮的光线照过来。
她依稀看到,躺在冰棺上的男人。
看那纤长的身形,快一米九了吧。
她还记得,风夜他是一米八七的个子。
他……
容裳的心脏猛地揪起。
她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去。
即将要看到男人的面容时。
突然,轰的一声巨响。
系统大叫一声,不好,心魔逃出来了。
凌画在皇帝面前素来敢言敢语,也在皇帝允许的范围内,懂得分寸进退。
所以,她这般直接说,有理有据,倒让皇帝不由得信了几分,沉声说,“你刚刚新婚,便
出京去江南漕运,太后该不乐意了。”
凌画也没法子,“臣也是没法子啊。”
当她乐意离开宴轻吗?
皇帝沉声道,“绿林的事情是有几分棘手,容朕思量思量。”
凌画点头,“今年雨势分布不均,有的地方大旱,有的地方湿涝,三十只船只的粮食虽然不多,但也不是小数,毕竟今年粮食紧缺。”
皇帝点头,“不错。”
三十只船只虽然不多,但绿林动的是江南漕运的官粮,自然不能让它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了。
凌画转向榻上的萧枕,“臣府里有一名大夫,擅长医毒之术,臣稍等等太医来了看看?若是太医也解不了二殿下身上的毒,臣派人将府里的大夫叫来给二殿下看看?”
皇帝转向凌画,“朕是记得你说过,你手里有一名大夫擅毒,你会用毒,据说还是他教的,不必等太医了,现在就让人请他入宫。”
凌画点头,看向赵公公。
赵公公连忙说,“老奴这就派人去……端敬候府?”
“对,侯府。”
赵公公连忙派了一名小太监出宫去了端敬候府。
皇帝坐下身,怒道,“堂堂二皇子,出京去衡川郡查案赈灾,半路被追杀,逼入障毒林,伤的这么重回来,这件事儿,你怎么看?”
凌画摇头,“臣不怎么看。”
皇帝挑眉,“这是什么话?不怎么看是怎么看?”
凌画叹了口气,“陛下您是不是忘了?臣第一次出京,也弄了个浑身是伤,差点儿将命丢在江南漕运。衡川郡大水绵延千里,灾情何其严峻?二殿下奉旨出京,若是能平安到达衡川郡,那才是稀奇呢,臣当年,第一次出京时,不也是连江南漕运的地方都没到,就差点儿死在路上?”
皇帝想想也是,更是来气了,“真是没有王法了。”
王法是什么?是能覆盖到有王法的地方,王法覆盖不到的地方,那就是荒原一片。衡川郡就是王法覆盖不到的地方。
凌画道,“二殿下能留着一口气回来,也是奇迹了,毕竟二殿下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,与臣当年又不同,臣当年陛下是给了臣人的,而臣自己也有外祖父留给臣的些许人手。”
这没什么不可说的,皇帝当年最开始看重的不是她的本事能耐,看重的不就是她外祖父留给他的人和钱吗?
皇帝脸色更难看了,“你的意思是,是朕苛待他了?”
凌画肯定地点头,“陛下心里清楚,还用臣说吗?臣听说二殿下不乐意出京领旨,是陛下您强硬下旨,让二殿下前去的,您突然器重二殿下,二殿下一身边没人护着,二没您的爱护让人不敢动的名声,出京不就是跟个光秃秃的靶子似的,就是让人明晃晃的砍杀吗?”
皇帝怒,听不得,“凌画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连朕都敢指责了。”
凌画摇头,“臣可不敢指责陛下,您问臣的看法,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,臣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,让陛下您对二殿下有了牵连的不喜苛责,臣只知道,二殿下这些年,怕是比臣过的还不容易,如果此次能大难不死,以后陛下对二殿下好点儿吧!他毕竟也是您的儿子,您若是真不管他死活,也不会让大内侍卫费劲辛苦出京去找了这么久的人了。”
皇帝脸色难看至极,“朕怎么对他好?”
凌画摇头,“臣也不懂,但臣觉得,对二殿下好些也很容易,多给点儿人保护呗,否则就算这一回大难不死,下一回也难保不碍了谁的眼,真死一回。”
皇帝被气着了,伸手指着她,“你可真敢说,你这是意有所指呢。”
当着他的面,一个字没提太子萧泽的名字,但却是句句含着这个意思,太子有人,萧枕没人,太子有人护着,有人疼着,萧枕没有。